恶龙
白骑士（邮差）X鬼夫人 中世纪私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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漆黑的海上
——丁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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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
“看来您还不知道自己将会有什么样的命运。”
“不论怎样，只要不触及她，我都接受。”
“那您将无法称王，您将脆弱。”
“我接受。”
这里的夜没有中土的夜浓稠。
白敬亭坐在窗檐上看着天想，不过自己已经很多年没有睁眼看过夜晚的天了，清醒的感觉的确是比沉睡更加美妙的，他用力的呼吸这深夜的空气，然后在中捕捉到他最爱的气息。
“先生，您竟然还没有睡。”是Emma。
Emma从梦境中醒来之后，又是巨大的空虚和害怕，还有止不住的心悸，这让她无法再入睡，她最终决定来问问总是出现在她梦里的人。
“我已经睡得太久了，我也不太需要睡眠。”白敬亭的声音是有一种很让人安心的力量，语气平淡但又暗含温柔。Emma几乎瞬间就被安抚了，她不自觉的走到白敬亭的身边坐下，没有看到白敬亭满意的嘴角和愉悦的眼角。
“我知道这样深夜的拜访有些失礼。”Emma不好意思的笑笑，天知道，要一个淑女在深夜去男士的房间传出去是多么的可怕的事情，她不知道纠结了多久才悄悄到客房来，“其实，您应该知道，我老是梦到您，或者是您的同类，近来，又梦到一位和我长得一样的女性，应该，是您的，，恋人吧。”吐出“恋人”这个字眼的时候，Emma心里涌上了一丝苦涩和甜蜜，让她觉得自己是一个神经病。
白敬亭很明显的被这同样的字眼给取悦了，脸上的笑容藏不住，他点点头。
Emma这一时间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滋味，“看来你们的感情很好。”她硬着头皮说道，“只可惜，我不是她，先生，对不起，让您失望了。”
白敬亭并没有露出任何伤心或者失望的神情，他只是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，抬手摸了摸Emma的头，“你会记起来的。My precious。 ”在Emma还想开口说什么的时候，他站起来，站在窗台上，问：“你想飞吗？”
“飞？！”Emma抬起头看着在夜风里依然耀眼得过分的男人，不知怎么的突然觉得非常心动，这个男人说什么都愿意相信，她也跟着站起来，夜风吹起她未盘的长发，“怎么飞？先生。”
“叫我名字。”
“恩？”
“叫我的名字！”
“敬·····亭···？天！东方的发音太难了，我叫你白白行吗？”Emma有些调皮的看着白敬亭，试探的叫了一声，"白白？”
下一秒，Emma整个人被拖拽到白敬亭的怀里，然后，白敬亭搂着她跳了下去！
“啊——————！！”
Emma急速的下坠，她闭上眼睛惊恐的尖叫！就在她感觉自己下一秒要摔在地上变成一滩烂泥的时候，她落在了一个坚硬宽阔却带有温度的一个平台上，带着她向上飞去。
她睁开眼睛，发现自己在龙的背上。
天啊！我骑着一条龙！
Emma简直不敢相信！她的手小心的摸了摸座下的触感，坚硬温热却不扎人，是真的！
“我简直不敢相信！！白白！”Emma大声的叫道，急速的上升中Emma觉得是自己幻化出了翅膀在天空中穿梭，“这种感觉太奇妙了！！”Emma兴奋的大笑，清脆的笑声让白敬亭充分的感受到了她的快乐。
搂着我的脖子。
Emma立马拱向前，低下身子，整个人扑在龙的背上，双手尽力的搂着龙的脖子。
龙在Emma耳边笑了一声，但没多说什么，等到上升到了某个高度之后，两人平缓的飞行。
男人的声音在Emma耳边戏谑的说道，你搂得我太紧了，My precious。
Emma立刻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的姿势是多么得不雅，她立马放开了龙并且坐直了身子，脸也羞得绯红，然后有些不服气的轻锤了一下龙，惹得男人又放肆的笑了好几声，那声音在Emma耳膜里震动，然后传到四肢最后汇聚到Emma的心脏，让她的心悸动得几乎不能呼吸。
你张开手，能摸到云。
“真的？”Emma这才从羞耻脱身，认真的感受高空中的奇妙，黑夜隐藏了太多东西，以前看夜空，从来没有看到过云，而飞到夜空之中，才发现是有云的。Emma伸出手，触碰那一团云朵，柔软，湿润，没有重量，“原来夜是有云的！好轻！”
“为什么我们没有看到星星？白白。”
龙楞了一下，随即笑道，如果你想看的话，就有。
“恩？”Emma有些不解，然后，在她周围慢慢聚集了一群微小却闪耀的小火星，Emma小心翼翼的伸手去抓，有些灼热却不伤人，在她手里燃烧了一会儿之后就渐渐化为灰烬消散在风里，她惊奇的一个一个的抓，像是回到了童时，简单却纯粹的快乐，让她满足。
搂着我，我们该下去了。
“噢，好的。”Emma连忙趴下去，但随即又想到刚刚男人的嗤笑顿时觉得有些不自在，还在她纠结的时候，龙已经急速下降了，她被风刮得坐不稳，不得不用比刚才还要贴合的姿态紧紧的搂着他。
等到落地时，Emma才发现自己紧紧搂着的已经从龙变成了男人。
她赶忙羞涩的想放开白敬亭，白敬亭却不给她这个机会，他有力的臂膀紧紧环绕着Emma纤细的腰肢，两个人的距离非常接近，哪怕Emma尽力的想远离白敬亭，他们之间的也基本上是鼻尖对鼻尖了。
这太要命了，上帝！Emma在心中哀嚎，我抗拒不了他。
就在Emma觉得此时此刻他们应该发生点什么的时候，白敬亭轻轻的卸了力，这仿佛是仙度瑞拉十二点钟魔法消失的那一刻钟，一切该发生的已经发生，一切未发生的就只能让夜间的风吹散了。
“那我就先回去了。”Emma也动作轻柔的推开了白敬亭，两人之间浓重的暧昧气氛慢慢退去，仿佛海浪被压成暗涌，没有人看得出来，但对方都知道平静的海面下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，危险又极度的引诱人。
白敬亭看着Emma离去的背景，有些贪恋的微伸出手，他的心也在疯狂跳动，从Emma叫他那一声“白白”开始就疯狂，他那一瞬间无法抑制的想带Emma走，哪怕Emma什么都没有想起来，什么都不知道，他也想不顾一切带她走。
回到他们城堡去，回到他的金库去，去做他一生中最珍贵最昂贵的珠宝黄金，成为他的无价之宝。
“您将是最强大的龙，大人，你们龙的悲剧应该在你这里终结，在此时此刻。”
无所谓。
“您不应该去找任何人。”
“看来您还不知道自己将会有什么样的命运。”
不管怎样，只要不触及她，我都接受。
“那您将无法称王，您将脆弱。”
我接受。
“我接受。”
白敬亭轻轻重复，他想起自己化龙的那一天，先知者曾出现对他说过的话。
他想，我都接受，只要她成为我的。
“日安，外祖父。”
早餐的餐桌上，Emma微微打着哈欠，昨晚实在让她太过兴奋，这使她回到床上也无法入睡，她的心一直在乱撞，撞的她头晕目眩，双面绯红。
“Emma，昨晚睡得不安稳吗？”
“没有，只是觉得有些疲惫。”
“啊，既然如此，今晚就不用举行宴会了，克里斯，去通知一下，把宴会推到明天。”
“宴会？什么宴会啊？”
“当然是你的宴会，亲爱的。”莫蒙眨眨眼，“王都的绅士们都渴望能到你的垂青呢，我的宝贝。”
Emma一时语塞，她很抗拒这样的安排，但又说不出什么理由拒绝，她只得张张嘴，又把话头咽下去，然后她无法控制的看向坐在她对面的白敬亭，看着男人颇为自得的吃着早餐，顿时有些气闷。
“不用了外祖父，就今晚吧，我下午会好好休息一下的。”
“真的没事吗？让绅士们等待也是淑女的权利。”
“无事，我只是觉得守约也是必不可少的好品质。”
莫蒙满意的点点头，他的眼睛隐晦得在Emma和白敬亭之间流转，有些满意，也有些说不清的意味。
Emma有些烦躁的塞了两口食物就退下了。
康定斯坦没有参加早宴，她披着暗红的斗篷沉默的走在庄园废弃的某处回廊，最后她好像感知到了什么，停了下来。
“出来吧。”
然后，在康定斯坦身后的阴影里走出一个身影，黑色的长袍，是那天那位地下室里的男子，霍。
“多年不见了，黛妮。”
“省去这些不必要的寒暄吧，让我恶心。”
霍轻笑一声，他走到康定斯坦的面前，抬手不顾她的退后将她的斗篷摘下，在斗篷下的脸已然不是西方人的模样，眉骨平缓，面容扁平，眼距较宽但眼波流转，鼻子秀丽小巧嘴唇薄厚得当，发色乌黑直顺，显然是一位十分出挑的东方美人。
“你现在的样子真美，仿佛你和我同一故乡，一同长大。”
康定斯坦“啪”的打开了霍在她脸上摸索的手。
“即使我是中土人，我也会和尤恩一同长大，而不是和你这样的下贱男人。”
“尤恩？啊，是行歌。”霍夸张的语气让人不爽，“我和他一同长大，你若和他青梅竹马，与我也是同样的。”
“啪！”康定斯坦耍手就是一巴掌，力道之大，她自己的手都痛得火辣，更不要说被打的男人，霍用舌头抵了抵内里，尝到了血腥味，他有些阴翳的笑了，满不在乎的把血水吐了出去。
“你何必呢，我说得事实，我和行歌一起长大，都是被偷的被利用的，只不过他是龙我只是个普通的人类罢了。”霍的语气嘲讽，“我跟着他那么多年，和他一起流浪，陪他到西方来，和他，一起，遇到你。”他的眼神更加阴暗，也带有浓浓的不甘。
“不过，他已经死了，哈哈，死了。”
康定斯坦一瞬间红了眼睛，抬手又是想一巴掌，但这次男人没有任她打，他反手握住了康定斯坦的手腕，顺势把她把逼入墙角。
“你到底有什么不满？！看到行歌化龙的时候你不是也想逃吗？！牧师的女儿嫁给了恶龙，不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吗？！”霍在她耳边吼叫，“我是在帮你！我帮你杀了他！我帮你获得了永恒的生命！帮你逃离他！”
“你只不过在自欺欺人！”康定斯坦毫不畏惧的盯着霍疯狂恶的眼睛，“你只不过是嫉妒！不要拿我来当幌子！你这个彻头彻尾的小人！你背叛了尤恩！”
康定斯坦用力推开了这个可怕的男人，“我爱尤恩，这无关财富，也无关宗教，更无关他是否是龙！即使他是普通人，是农夫！我也爱他！而你，霍行恩，你是地狱里的烂泥，就算你是龙，你拥有财富，我也不会选择你。”
说罢，康定斯坦就想走。
霍行恩的眼睛通红，“黛妮，你现在应该离开，你阻止不了任何事情。”
“我不会。”康定斯坦冷眼看着霍行恩，“我会守护大人。”
“我绝不会，让你再去伤害其他人。”
“有什么用呢？！行歌已经死了，你们惨淡收场！”霍行恩在身后讽刺而怪异的大叫。
“龙都不得好死！你帮不了他们！也帮不了自己！”
康定斯坦不再理会这个疯魔的男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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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什么好说的，故事线基本都清晰了。龙中也有喜欢人间烟火的龙，黛妮嫁的子爵就是龙用财富伪造的身份，两个朋友从小依靠，又爱上同一个女人，最后一个把另一个弄死了，啊，俗套又常见的故事，我喜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