漆彧欢

夙八子【古风ABO】

切黑偏执X绿茶自私 5000字

私设如山,ooc都是我的

半泥不泥,我知赞是男儿郎

年龄差三岁 架空 官职人称我都乱用,你要是觉得不对那没错是我错了


 



“囡囡!”太后左等右等终于等到了人,远远见着便开始喊。 

肖战见状,也疾步向前,两两相迎间,太后已是某种水光点点。 

“姑祖母!”肖战也唤了一声。 

肖太后抹了眼泪,牵着肖战入了内殿,太后悄悄打量,她这许多年来只在书信中得知肖战的情况,并未谋面。 

如今肖战已二八年华,她越看只越觉心惊,相貌美得太过了,气度也非凡。说句狂言,这此世间的坤子,无出其右者。 

她抓紧了肖战的手不住的拍着,此子,甚好。 

二人又是一番叙旧,太后问及家里情况,肖战都一一答了,他陪着太后一顿感伤悲秋,不知觉就已到晚宴的时辰。 

若此时硬要依法典来看,肖战已非官家子弟,被特召入宫已经是天大的恩典,要再举办宴会实在太过。可太后不依,她不要求皇上设宴,自己在后宫中举行家宴,甚至也不强求皇帝参加。话已说到这个份上,皇帝还能有什么不肯。 

太后唤时慧亲自领着肖战下去梳洗打扮。 

时慧也是欢喜,她领着肖战往东殿走。 

“娘子此番来,可把太后高兴坏了,老奴已经许久没见过太后这般模样了。” 

“嗯,我也高兴。” 

时慧把肖战领进门。只见这东殿比上太后的正殿也是不差的,可见太后是真的用了心疼爱自己,肖战心下也是感动。 

他看着时慧拿出的尽是女子妆匣衣裳,有些疑惑但并未开口,等到时慧问他想穿哪一身衣裳时脸色冷下来。 

“时姑姑,我为男子,不着女衣。” 

时慧的笑脸一凝,她原以为坤子皆是做女子打扮。皇六子为坤,宫里吃穿用度都是按照公主置办,是由在这东殿的安排也是如此,太后甚至有些地方早已按照皇后安排,就如现拿出的衣裳,是江南织女特供,最好的织女三年才堪堪能出半匹,上贡天家一年不过三匹,中有皇后一匹,太后两匹,太后全准备给了肖战,做出的衣饰样式打样都是尚衣局特做,天下无第二件。 

其中华贵,不堪赘言。适才见肖战着男衣以为他出远门,如做女子打扮多有不便。哪里想到他根本是不作女子打扮的。 

“娘子天人之资,为何不好好装扮,况且这是太后....” 

“时姑姑,我说了,我为男子,不着女衣,你以后也请莫要以娘子唤我。你若觉为难,我尔后自向姑祖母解释。” 

时慧还想再说,却看眼前的公子的气度已大变。初见时只觉公子天生笑颜气质温和如玉,好亲近相与。而如今他收了笑意,神色冷淡,就让人觉得他真是那飘飘欲仙的神子,不可高攀。她只好神色讪讪,不敢再说。 

“时姑姑也不必担心,我侍女自带了衣裳,虽不敢比肩宫里置度,倒也定不给姑祖母丢脸。”说罢,他侧身唤,“湖月。” 

“诶,公子。”湖月赶忙奉衣进来了。 

时慧退下,赶忙去向太后禀明情况,谁知太后一听,哈哈大笑,连声说,“这才是我们肖家子!” 

“太后?” 

太后此时心情正好,便愿意解释,“哀家那侄儿早告知我他是按照男子在教导梵星,一是当时还想着梵星能躲避入宫自由婚配。二是梵星自己心性并不如寻常坤子柔弱,自以为是男子不愿穿女衣学女孩作态。” 

“那太后为何还要按照六子置办公子?” 

“一是我不知道这是真是假,哀家强逼梵星入宫我那侄儿早有不满,这许是他的搪塞之词,二是他若真以男子立身,入宫看要以女子打扮,若是那菟丝花墙头草心思飘荡的孩子,独身离家,哀家是他唯一的依靠,他必定从了,只是如此反倒哀家看不起。现如今,可见梵星是个好儿郎。” 

“太后圣明。” 

“我早已备好男子衣物,你下去领来给他送过去吧。” 

时慧忙应退下,此话揭过不提。 

 

 

晚宴上,肖战紧临太后而坐,他拜见过皇帝之后皇帝大赏,金银珠宝绫罗绸缎不算,竟免去了他以后行走宫中的跪拜之礼,这意味着以后除了天子,谁都可不拜。肖战暗自吃惊,有些拿不准皇帝的意思,但见太后脸色如常便不再管其他皇子嫔妃的脸色,跪拜接了这恩典。 

皇帝并未久呆,他历来勤勉,到了时辰便辞别太后回宫勤政了。 

皇帝一走,场子一下子就活络了起来,王一霖第一个窜上前来但碍于太后在场,言语并不多余放肆,只是殷勤得寻找话头想与肖战攀谈,王一徽也并未闲着,她话毕竟不多只是偶尔插几句话,与肖战喝了几杯酒。 

此时场面还算和谐。知喜悄悄前来在太后身边耳语了几句。 

“带他进来吧。”肖战听着太后说到。 

不一会,知喜带着一个皇子打扮男孩进来了,原本喧嚣热闹的声响都渐渐的歇了下去。 

“博拜见皇祖母,皇祖母千岁千岁千千岁。” 

无人应他。 

肖战看着这殿内人人脸色各异,却无一人有欣喜之色,再看太后神色也是淡淡。 

太后没有叫他起身,于是他还是半身匍于地上,肖战看他,他身上的衣服明显大了,许是刚刚才梳洗完毕头发还未尽干,不过堪堪舞象之年。未束全冠,散落在后背的头发将衣服染出一点湿痕,露出的手瘦得只有皮包骨头。 

他称呼太后皇祖母,可皇帝明明只有七子,自己刚刚见过其中六子,皇六子为坤,年已十八。大约是有什么不便,今夜并没有来,也定不会是这人。皇帝当初称帝,兄弟所余不多,也并不在京都,近日里没有消息要回京,那如今这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皇子? 

大概过一刻钟,无人应声,那小孩仍旧一动不动,身行甚稳,肖战暗自称奇。 

“起来吧。”太后终于开口,而下一句,惊呆众人,“梵星,你且去扶他起来。” 

肖战也有些错愕,但也只是一瞬,他恭顺的点点头,目光撇两旁旁王一霖和王一徽的表情,都非常精彩。他起身,去扶男孩。 

男孩终是跪久了,他没等肖战来扶,起身有些晃荡,肖战即是快走两步,出手搀扶,男孩有些抗拒,想暗甩开肖战的手,但是哪儿有力气,肖战也暗自使劲抓得更紧,想把小孩提起来,两厢较劲,似有些惹怒了他,他猛然抬头! 

若要王一博死时只能回想起一个场景,那他毫无疑问会想起他和肖战初见这一面。 

他甫一抬头便落入了肖战用美貌编织的陷阱,这是注定的,是命运无法抗拒。他只觉自己见到了天上的仙人,近在咫尺的人美得近妖,几乎能以貌杀人,一双眼眸极艳极美,眼里灿若银河。而这一瞬,这双眸子里,只有他王一博。 

肖战也被这小孩儿的眼惊到,他抬头的这一瞬让他不由自主的联想到某种大型动物,藏匿于黑暗只等着你疲累了便冲出来咬断脖颈一击毙命。 

他被震的略微松了一点手劲,本以为男孩会马上甩开他,但他仍是任肖战搀扶着他,向太后走去。 

“八子这些年也受苦了,你就坐在哀家身边吧,来人,在梵星身边再添一桌。” 

王一霖脸色更加难看,肖战身边本是王一徽,自己的桌案是在肖战对面,刚刚不过场面随和他挤了过来,现在连王一徽都被挤的下落一桌,自己自然是没有脸皮挨着肖战的。 

太后没有理会这些小心思,她笑着拉过王一博和肖战,介绍道,“梵星,此乃皇八子,名为博,年岁比你小三岁,才从外边儿回来,现如今哀家把他安置在我宫偏殿,正好离东殿近,你俩素日里可以多走动走动。” 

这一下连王一徽都诧异得抬起了头,这是什么意思?太后亲自开口要肖战与皇子多走动!而这皇子并非她五子,三子,而是一个刚刚从冷宫里爬出来的皇八子! 

今天母妃跟她说这事时,她并不在意,确切的说,是整个宫廷都不在意,一个三岁被弃在冷宫里锁了十年的人,就算是皇子又如何,他翻身的消息还远远比不上肖战进宫声势大。可如今看来,此子在冷宫十年并未痴傻疯癫! 

“良汀啊,这八子是个乾呢。” 

母妃的话现在如同响雷一般炸在王一徽耳边!她看着太后颇为满意的将肖战和王一博的手放在一起,面上笑意盈盈,根本没有管她和王一霖的脸色又多难看,这是什么意思?召肖家坤子入宫的目的天下皆知,所属婚嫁必在乾子,如今关头在同一天放出冷宫八子,也是个乾!此子年纪不过十三,太后在想什么?! 

“皇祖母!这八子才从冷宫里....”王一霖急匆匆的开口,显然也是慌了。蠢货,王一徽心里嗤笑。 

“闭嘴!” 

太后没等他把话说完,直接把王一霖堵了回去,“这兄友弟恭你可曾学过?!八子吃了这多少年的苦头你不体恤,直言冷宫,现在他在哀家的慈宁宫里!” 

“太后恕罪!”宛嫔赶忙出来跪罪。 

“罢了,现下时辰也不早了,就散了吧。”太后不愿再扯,起身走了。 

肖战和王一博跟在太后身后。 

“公子。”湖月莫名的叫了一声。 

顺着湖月的眼神看过去,肖战才发觉自己的手还和王一博牵着,本想直接甩开又一想这怎样好歹是个皇子,还在犹豫,手里一凉,王一博也反应过来把自己的手放开了。 

免了麻烦,肖战挑挑眉,没有多说,自径跟着太后走了,没发觉慢他半步的王一博松开他之后又捏紧的手。 

 

 

肖太后回了她的内殿,躺在榻上,随手指了指座椅,肖战便自如的坐下了,而王一博却有些无措的站着。 

“坐吧。”肖战出声,他才坐下。 

“方才哀家说的话并不假,梵星你和八子是该多走动走动。”太后歇了片刻,才开口。“这里没有外人,哀家也就不藏着掖着,直言说了,八子确才从冷宫出来,废皇贵妃的腌臜事情哀家也不想多说,过了这么多年,也不想多计较,八子这些年过得不易,梵星你可愿多照拂照拂?” 

一皇子需要我一个才进宫门的照拂?心里想着,肖战却点头应着:“梵星晓得了,姑祖母。” 

太后点点头,又转过头看过王一博,“这些年,你可有怨?” 

“博不敢。” 

“这就好,你是个乾子,断没有在冷宫里待一辈子的道理,但也到底耽搁这么多年,这才出来也不便和其他皇子一同在文华殿由少傅教养。” 

乾子?竟是个乾,肖战有些吃惊,转念一想也对,如太后所说,正因为他是个乾子,才能从冷宫里出来,若为庸,这一如冷宫便是死人。只是,太后竟然要求自己和一个刚从冷宫里出来的乾子多走动?他还在揣摩太后的意思就听太后下一句。 

“梵星也不便进出文华殿,往后你们便在东殿书房由先生指导罢。” 

肖战还未反应,便听王一博应了一句。 

“谢皇祖母。” 

“时辰晚了,你们下去吧。” 

肖战和王一博便赶忙跪安退下了。 

 

 

此刻时辰虽晚,但宫灯还亮着,肖战和王一博一前一后的走着,两厢无话。 

偏殿在东殿外,一墙之隔,中有一拱门相连。 

要到东殿时,肖战斟酌着想说些什么,王一博却抢先开口了。 

“皇祖母说的话,你要是觉得勉强可以不用,我不会向皇祖母说的。” 

肖战站定,回头看着这个矮了自己大半个头的男孩,是的,男孩,他比肖战小了三岁,如今刚从冷宫出来,身弱得厉害,一身衣服大得过分,腰带似是绕了两绕才套得住他的骨头腰,此刻头发已经全干了,湿发时束的发冠现如今也有些乱了,可见宫人对这才从冷宫里出来的皇子也没有多么恭敬。他的脸也瘦的过分,只有一双眼睛突兀得亮着,此刻眼里没有刚刚把他惊着的恨戾,只有一些平淡,仿佛早已习惯所有人的笑脸冷心,阳奉阴违。 

好像,好像自己曾经在巽州养过的一条小狗,一条他从路边捡的流浪奶狗,脏兮兮的抢不到吃食,也是这般望着行人,让他一下子起了喜爱的心思,不顾湖月劝阻把奶狗抱回了家。 

肖战笑了出来,在宫灯的照应下笑得开怀,他回身跨了一大步,直接把王一博搂进了怀里。 

王一博在冷宫里早已看惯了脸色,其实各宫都有一个管事太监,这些阉人最奸,惯会当面一套背地一套,每月到冷宫时会假意敲打敲打欺负他的侍女宫人,背地里却吐着口水笑他皇子如猪狗,肆意的侵吞着他这个主子的月俸。 

这个肖家贵子也是如此,他想,世人都是如此,那个叫知喜太监领他出宫的时候说他福分到了,可来伺候他的宫人像洗畜牲一样是搓洗他,头发未干便要束发把他头皮扯得生疼,知喜也是冷眼看着。他被知喜赶去拜见太后,他行大礼,大家也是漠然瞧着他跪了一刻,太后叫他起身之后话语亲热,回了内殿直言自己母妃是个不想多说的腌臜事腌臜人,自己不配和众皇子一起入文华殿教养。世人皆是如此,这个肖梵星定也是如此。 

既然这样,他又何必多看一个人的两面动作,早说明就好,不必麻烦。 

可这个肖梵星回头看他,像听着什么笑话一样,在宫灯照应下笑,好看得过分,弯着眼微微颤抖着双肩,似是天下没有任何烦闷,此刻最为欢愉。 

这人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生得如此好看?王一博分神的想。 

下一秒,他被搂入一个温暖的,有着诱人香味气的怀抱。这种气息萦绕在他的鼻间,好似无端闯入了某个秘密花园。花团锦簇,每一瓣都是尖利的四角,翻折出一瓣瓣叠出一朵索命花,伸手去摘会被尖刺扎出血珠。勾人而危险,艳丽却冷情。此刻,这冷情中却透着人的体温,仿佛将外界的恶意全然隔绝。 

“想什么呢,我既已答应了姑祖母,便一定好好照顾你,再说日后我们打交道的日子可还长着呢!” 

头顶的声音传来,下一秒那氤氲的香气也离开了他。 

王一博定定的看着眼前这绝世人的眼睛,又见他嗤笑一声,轻拉起自己的手领着继续向前走,自己像是被勾了魂魄只管脚步虚浮的向前迈,不管前路是地狱还是悬崖。 

前路是两殿拱门。 

肖战放开了王一博。 

“你大可不必如此防备,我也是第一次入宫,你也头一天从冷宫里出来,说到底我们都是这深宫里的新客,如今都依附太后而活。” 

“貌似我们处境一样,没有谁瞧不起谁。” 

“这夜也深了,我先回了。” 

肖战利落的走了,王一博还是定定的看着肖战,直到他消失在夜色里。 

 

 

我们怎会一样,他后知后觉的想,你是肖家贵子,千盼万盼世人皆知的未来男后,我是废妃之子,被弃养冷宫十年人人可踩的可笑皇子。 

你如今告诉我,我们都是深宫新客,没有什么瞧不起冷脸色,谁知道你回去会不会仔细清洗你牵过我的手,烧了抱过我的衣裳? 

世人皆是如此,踩高捧低,阳奉阴违。 

王一博漠然的转身,走向偏殿。 

他盼肖战不会,他求肖战不要。 

他想肖梵星不一样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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漆彧欢

本人偏执且神经暴躁,玻璃心。cp很多,个个zqsg,文见合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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